荣庆和瑟瑟发抖,“壮士......壮士,咱们先出去好吗?一会儿这火就要烧过来了。”

    “那这屋里的东西不要了吗?”

    大火已经烧到了偏院,浓烟呛的荣庆和咳嗽不止,“身外之物,咳咳咳,大侠,命要紧啊!咳咳咳。”

    廖越吟此刻正在外面与荣庆和的两个贴身护卫打得难舍难分,“祈广予,”他大声叫道,“快点出来!”

    “哦……不好意思,我该走了。”祈广予收了剑,向前一步揪住了荣庆和的前襟,将他从房里拉到院中来往地上一搡,荣庆和摔倒在地。

    “来晚了,”祈广予拔剑跟廖越吟站在一起,“你这剑法怎么还是这个样,一点都没进步,看好了,学着点,免得自己出门给人欺负。”

    廖越吟退到一旁看祈广予将一柄长剑舞得上下翻飞,“不错啊,还是祈大侠厉害。”

    “那是!”祈广予笑道。

    地上的荣庆和看他们俩都没注意自己,爬起来就往外逃。廖越吟扭头见他踉踉跄跄准备往外去,一个翻身跃到他跟前,提剑在他的两腿上刺各了一个窟窿,“跑什么跑?祈大侠心善,不愿意伤你,可别人不见得也会这样好心。”廖越吟说完冲他莞尔一笑。

    荣庆和吓得连连后退,片刻之后才感觉到双腿剧痛,“你........”他用手按住正在往外涌血的伤口,颤抖着骂道:“乱伤无辜,就是个畜牲!”

    “荣掌柜说错了,”廖越吟持剑缓缓地向他逼近了几步,“我可是连畜牲都不如呢,但你也不是无辜。”

    荣庆和面色发白,跌在了地上,跟只虾一样蜷起身子,抱着腿,呻/吟不止。

    廖越吟转身收了笑,冷冷地冲旁边那几个刚才想跟着荣庆和一起往外逃的仆从喝令道:“都给我去打水灭火!”

    一群人惊惧不已,赶忙又挤在井边,提桶的提桶,打水的打水。正忙着,突然身后“哐啷”一声巨响,一支军队破门而入。廖越吟抬头去看,只见为首那人一身银色盔甲,气宇轩昂、威风凌凌,竟是那金吾将军—谢展宁。廖越吟赶紧下跪道:“微臣参见金吾将军!”

    “喔,起来吧。”谢展宁见眼前三人缠斗,扭头问廖越吟道:“哪个是自己人?”

    “黑衣使剑的。”

    “好剑法!”他咧嘴大笑,随即扬手指挥手下的兵卒,“你们这两队去打水灭火,你们去把要紧的东西搬出来!”

    “东西在偏房,先搬东西吧,将军。”廖越吟说道。

    那将军抬头一看,火势已经蔓延过来了,忙道:“都去搬东西,这火不必救了。”

    浓烟滚滚,一群人将袍摆上撕扯下的布条沾湿捂住口鼻,可依旧给烟熏得人眼泪直流。偏房内的银箱已经被全部搬出,搁在了大门外的路上。

    祈广予这边,那两个护卫虽然已经给他的剑划的满身是伤,可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廖越吟将布条往面上一绑,眯了眼睛奔上去,一人给了一剑,直接结果了两人性命。他揉了揉通红的眼睛,冲祈广予道:“广宇,你今日为何如此心软?这样下去等下伤的就是自己了。”

    “这不是没事嘛……”祈广予拱手笑道,“多谢廖大人的救命之恩。”

    远处站着的谢展宁见廖越吟杀了两个护卫,皱起了眉头,“少了两个证人,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