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筠到是为难了。

    “话虽如此说吧……”

    都说医者仁心,见人有难哪有不救的道理,起初南筠也是奉之为金科玉律,秉持着有难就上,有病就看的准则一往无前。

    起初药铺刚开的时候偶尔还是有胆子大的人光顾的。

    然后,第一个战战兢兢进来看风寒的病人恰逢南筠南筠修理药台,被木削末子引发了哮喘……

    第二个不小心划伤手过来包扎的农夫出门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跤摔断了胳膊……

    第三个被逼上梁山扭伤了脚踝的病人在进门前好巧不巧被从里间跑出去不知道要干什么的南筠撞了个正着,扭伤变脱臼……

    ……

    后来还有个领布施补药的小乞丐到是好端端的出去了,可没等走出这条街就被新开业的酒馆牌匾砸了个正着,虽然酒馆老板负了责,但小乞丐躺床上愣是半个月没起来……

    长此以往,药铺在也没人敢来,有的乞丐宁愿饿死也不要她一碗粥,南筠意识到好像靠近自己真的会倒霉……

    “还有没有别的想法,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南筠不死心的问,李衍之撑着下巴朝她摇了摇头。

    南筠叹了口气:“你真的执意留下?”

    “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那好吧,东厢房给你住吧……”

    李衍之得心所愿的转身出门,南筠叫住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李衍之视线落在南筠水蓝色的云纹裙子上,嘴角带上意味不明的笑意:“言云澈。”

    言、云、澈。南筠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便这个名字,倒是好听,配得上他的样貌。

    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了十多年,突然家里多了一个人心里说不激动那是假的,只是这份激动中是担忧更多还是不敢相信更多她实在分不清,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最浓的仍是心中欢喜。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南筠还忍不住望向东厢房的方向,纱帐和窗子挡住了视线,连灯火都看不见,却能叫人感觉到暖意。

    第二日一早,南筠早早的起了床,欢天喜地的去集市上买了早点回来。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把各种馅的都买了两个,这边还有烤饼你快尝尝很好吃的。”

    李衍之用毛巾擦着脸,头发上还沾着水珠:“你上街去了?”

    “嗯。”南筠将碗筷摆好:“别看街上的婶子大爷都躲着我,但他们其实人都很好的,有时候卖不掉的蔬菜水果还会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