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没有要到,突然天降一笔巨额债务,奚齐的心情非常沮丧,一个人趴在客房的床上,睡也睡不着,起也起不来。

    他是没有独立房间的,平时住在李赫延的主卧,这个客房用来放一些自己的东西,有时候吵了架也会住。

    刚来X市的时候,他很崇拜李赫延,觉得他有钱有能力,学历高,有背景,长得好看还平易近人,从内到外无一不好,对他有一种盲目的信任,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让签什么就签什么,现在回想起来,他也不记得签过什么东西了。

    奚齐十八岁之前在小县城,这辈子见过最大的世面就是十八岁那年来X市,但是一直被李赫延养在家里,社会经验,他是不多的,但是现在这个年代又不是以前没有网络的时候,他就算是没好好念过书也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就好像从一开始被防备着。

    奚齐翻了个身,脑袋悬空挂在床沿,额前的碎发垂了下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落地窗上倒映着的是一个很好看的男孩子,从脸蛋到身材挑不出一点毛病,李赫延对男人的审美从来一流。

    窗外是静谧的江景,附近就是X市的CBD,流光溢彩灯火通明,奚齐知道靠自己是不可能住在这里的。他烦躁地把刘海捋上去,又随着重力垂下来,心中第一次浮现了分手的想法。

    李赫延脾气暴躁,奚齐也是一点就着的性格,两个人经常一言不合上演全武行,但是李大少爷虽然出身富贵从小走的优等生路线,身手却一点也不差,少年时差点拿过全国青少年散打冠军,就算是现在,也是准职业选手水平,奚齐和他打架就没赢过。

    又要挨揍又要挨操,二十出头还要被人处处管束,没有钱拿还莫名其妙背了一辈子都还不完的贷款,这笔帐怎么算都是亏本的。

    奚齐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时而想到李赫延的好,生病的时候抱着他睡觉,照顾他,给他量身高,监督他吃饭,教他打拳……在他短暂的二十一年人生中,李赫延居然是对他最好的一个人,从来都没有人愿意在他身上花这么多精力,关心他有没有长高,有没有长胖,有没有冷,有没有热。

    分手……

    这个词很简单,但是离开李赫延,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来X市三年,他似乎没有任何长进,也没有认识新朋友。

    没有学历,没有背景,也没有钱,他可以做什么呢?

    奚齐不禁打了个战栗,想了想,起来抱着被子静悄悄地回了主卧,不声不响地爬到床上,把自己用被子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的。

    李赫延本来就没睡,被他这一番操作气笑了,一把掀开他的被子,翻身压在他身上,挑衅地问:“你刚才不是挺能的吗?”

    奚齐要把被子拉起来,怒道:“你烦不烦。”

    李赫延没把他放在眼里,起来坐在了他身上,道:“我养着你,难道就让你在我床上睡大觉?”

    说着,他拍了拍奚齐的脸颊,暧昧地笑着;“宝宝,我们继续来做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奚齐慌了神,他现在一点也不想,但是李赫延在床上一向比较粗暴,不怎么在意对方的想法,抓着他的脑袋往胯下凑,手臂粗的性器一下子弹在了他的脸上。奚齐抿起嘴唇,想要偏头躲开,却被扣住下巴,关节处一阵酸痛,不由自主地就张开了嘴。

    粗大的性器在口腔内进出,合不拢嘴,涎水从嘴角流淌下来,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蓄起了生理性的泪水,李赫延没舍得做到底,后半段自己弄了出来,抱着奚齐去浴室洗澡。

    两人赤条条的在水气氤氲的浴缸内亲密交缠,奚齐趴在李赫延结实的胸膛上,不知为何心里涌上一股酸涩,难过地掉了眼泪。

    还好花洒在头顶开着,没人发现。

    李赫延心情很好,抱着最宠爱的小情人,手指在他背上凹陷的脊骨处抚摸,一路往下,花洒在他光洁的脊骨上流淌出一道小小的水流,顺着凹陷处流入了隐秘的臀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