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来个诽谤罪?”男人语气波澜不惊,丝毫不乱。

    说不过他,路母心焦地将矛头又指回童雅,言语阴狠了不少。“我告诉你童雅,你要是敢对路冕做什么?我要你们全家的不好过。”

    “阿姨,你这算恐吓你知道吗?”

    易承含着笑,一句一句把路家母女的话完询问警官笔录的事务,稍有不悦他们办事的效率。

    警察答应,带着童雅和他一起出了办公室。

    一出门,易承询问。“警官,不知道有冰块吗?”

    警察点头,把他俩带到相对安静的房间后,麻烦同事送来冰块。

    他把冰块递给女人,“先敷一下吧。”

    童雅面无表情的接过,按在脸上等警察进入下步程序。

    寒冷的冰冻得脸发麻,她一面详诉着昨晚发生的事,一面毫无所谓地握着冰块。任它外面的塑料包装,一点一点浸湿皮肤。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夺了冰块,“时间够了。”

    童雅收回冻僵的手,捏紧垂在身侧,始终没去摸那半边脸。

    询问结束后,她静默走出警局,面不改色地直视前面,没有任何遮遮掩掩,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出警局。路过的人看见她脸就疑惑地注视,直到走过之后还要回眸满脸八卦地瞅着。

    易承跟在后面,默默注视她的背影,清瘦又落寞。

    从警局到外面,再到停车场,男人的脚步一直在童雅身后连续不断,保持着距离。

    走到拐角时,童雅顿住脚,回身对离她三四米远的男人说,“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谢谢。”

    易承收回迈出的脚,定在那儿点头答应。待她往前走了近十米时,又继续跟上脚步。

    “我都说了,不要跟着我!你听不懂嘛!”童雅突然转身咆哮,“我求你,让我一个人好不好!你们为什么,为什么非要逼我!让我一个人呆着不好吗?”

    她就好像汛期里的防水堤,随时要被洪水冲出边际。,

    “好,不逼你。”易承听话地站在那个位置,再也没动,直到童雅的车驶出停车场。

    他掏出车钥匙,朝左手边一摁,进了面前一辆的银灰色迈凯伦720s。敲敲跟在女人后面。

    车来车往,童雅握着方向盘,冷漠看着前方。往日和路冕的回忆一幕一幕卷入她脑中,可惜全是不好的,让人失望透顶。

    前面的车陆续变了道,童雅在脑海里,一个一个地将他俩的片段在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