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尚瞧着秦空明这幅样子，叹了声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说道：“殿下，人是会变的。”
“是啊，身在帝王之家本就是身不由己。”他笑了笑，不知道是在指代谁。
然后他合上书，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裳，说道：“罢了，罢了，该去用膳了。”他刚说完，只听见房顶上“砰”的一声巨响。
两人都抬起了头，却发现书房上的砖瓦竟然扑朔地往下落，然后开了个大洞出来。
秦空明倒是一副笑眯眯未生气地样子，他朝屋顶上面道了一声：“阿莫，你最好给孤解释清楚。”
阿莫听到这话，立马顺着那个洞滚了下来，于他一起滚下来的还有祝来。
阿莫十分委屈地说道：“殿下，您为何要让我带这小疯子啊，她她她简直粗俗！”
殿下真是的，从外面带回来这种力大无穷的疯子就罢了，还让他来教她暗卫的本事，这可不就是在难为人嘛。
这小疯子不听他的就算了，还打他！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打不过这小疯子！这下好了，把太子府的书房给砸了，最后还要自己来背锅！
祝来“哼”了一声，对他这话表示不屑。
阿莫顿时瞪大了眼睛说道：“你还哼，我这些天这么用心教你，你竟会闯祸！”
祝来未理他，而是看向了楚清尚，朝她说道：“我，不当暗卫。”
秦空明在一旁接过话，说道：“所以这就是你搞破坏的理由？”他指了指屋顶上方的大洞。
“不是，我只是在说，我喜欢光明正大地打。”这大概是这么久以来，祝来说过最长的一句话。
她站得笔直，头发已经被打理过了，衣服也换上了新的，虽然上面有些因为打斗而沾染上的灰，但确实养眼了许多。
光线透过书房上面的大洞照射到了她的身上，带着灰尘四处飞舞着，楚清尚突然想到了在官驿旁的那一场肉搏，血肉模糊但是神采飞扬。
也许那才是祝来真正的样子罢。
她上前一步，朝秦空明行了个礼，说道：“太子殿下息怒，祝来是在下带来的，这赔偿的钱便由在下来出。而且日无光者称为暗，太子殿下看祝来这幅样子本就不适合做暗卫罢，不如就堂堂正正地跟在您身边，如何？”
秦空明冷笑一声:“你倒是能说会道，给她开脱，破坏太子府本就是重罪，责罚是必然的逃不掉的。”
“就罚你们二人一人五个板子，然后去把这洞原模原样的给补上。”他将案台上的书拿起来，在案台上使劲敲了敲。
阿莫瞬间撅了嘴，朝祝来瞪了一眼，得，自己今晚是睡不成了，屁股还得疼上好些天。
祝来像是没看到他的眼光似的，也仿佛毫不在意这种惩罚，她瞅着秦空明手中的书，说了四个字：“承、天、夜、游。”
“你知道这书？”秦空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