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知是敌是友。

    很快,最后一道车门打开。

    下车的男人,逆光而站,眉眼冷寂,看向她时,暗黑的眸色却像是波涛不止。

    看清来人模样的一瞬间,初芮全身的力气忽然间都散了。

    她望着这个男人一步一步走向自己,鼻尖不自觉地发酸,眼眶湿润,心内似是有说不尽的委屈。

    江寒郁沉着脸蹲在初芮身旁,单手解开西服纽扣,脱下来,披到她身上。

    身体被温暖笼罩。

    初芮的眼泪倏地掉落,划过脸颊。

    她说不出此刻是什么心情,本以为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是被抛弃的,可是原来,她还是有能依靠的人。

    仿若是在毫无希冀的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光。

    刚刚被打得再痛,初芮都没有掉一滴泪,现在却忍不住。

    江寒郁用手指轻轻撩过初芮粘在脸上的发丝,敛着眉,凝视她脸上的伤和血,还有她晶莹的眼泪。

    他不作声,沉默着,猜不透情绪。

    前方传来响动,有一辆车开过来停下,然后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从车上抓过一个女人,狠力丢到初芮面前。

    初芮被吓得身体颤了颤。

    那个女人被绑着手,脸上有淤青,看来已经遭过罪。

    她……就是刚刚那个女人。

    初芮呆呆望向江寒郁,眼睫还盈着未干的泪水。

    江寒郁神色未变,在跟初芮对上目光时,冲她微微一笑:“别怕,我在。”

    “江总,这个人怎么处置?”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问。

    江寒郁的眼神全在初芮狼狈的脸上,心疼地抚过她脸上分明的指甲印,表情温柔,回答下属时,却极尽冷漠狠戾。

    完全不像是这个表情说的话。

    “剁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