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也在?”苏皖轻笑着走了过去,将食盒中的粉蒸鸭、糖醋桂鱼、凉拌黄瓜端在桌上,“咱们姐妹许久未见,不如一起坐下用膳?”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便来我当值的地方吗?”太子面露不悦。

    苏皖也不恼怒,夹了一块粉蒸鸭放在碟子里:“今日王太医来诊脉,说妾身有喜了。”

    站在一旁的苏蔽浑身一颤,向太子盈盈一拜:“殿下,妾身家中还有要事,就此别过了。”

    说罢,便提起裙摆,快步走了出去。

    “我送送你。”太子连忙追了出去。

    苏皖端着碟子,碟子里的粉蒸鸭已经凉透。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难道殿下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腹中的孩子?

    她将碟子放在桌上,满腔的悲苦再也忍不住,一滴泪重重地砸在桌上,四溅开来。如同她那坠入深渊的心,已然破碎。

    中午,炙热的阳光透着门框照了进来,洒在苏皖的身上,她没觉得一点儿温暖,反而抱着手臂,缓缓转身,看向屋外:

    巨大的枫树下,站着一对身着白衫的男女,女子似乎着急离开,而男子抓着她的手臂,在说些什么。

    漫天飞舞的红色枫叶犹如一团团烈火,灼烧着苏皖的心。

    她紧捏着门框,看着自己的夫君和阿姐纠缠在一起,心渐渐冷却。

    突然,一个黑衣人翻上高墙,手持弓箭,对准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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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皖来不及多想,快步奔向太子。

    “小心!”

    银箭射向太子,太子听到苏皖的呼喊,随即转身,只见苏皖轻足点地,飞向他的面前。

    苏皖右肩中箭,口吐鲜血,小声道:“可能有埋伏,刺客也许不止一个。”

    太子点了点头,抱着苏皖的手有些颤抖,不止为何,突然心慌起来。

    苏皖自幼在边塞的军营长大,也中过箭,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竟然没有一丝痛楚,随即想到恐怕是见血封喉的毒箭。

    她伸出已经有些冰冷的手,摸向太子的脸庞:“可否叫我一声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