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锡还没说什么,秋岳先开口呵斥陆其琛:“放肆,殿下驾下也敢如此无礼?”

    徐言锡抬起手,示意男子:“秋岳。”

    秋岳颇为不满地看了陆其琛一眼,不再说话。

    徐言锡和颜悦色道:“前两次多谢你相助。陆公子身手不错,我身边正缺一个陆公子这样的高手。”

    她道:“殿下说笑了。殿下身边高手如云,陆某怎敢造次。殿下如此抬爱,陆某感恩戴德,只是陆某学艺不精,只会一些拳脚猫功夫,恐怕要辜负殿下重托。”

    “陆公子别谦虚。去岁都城各大武馆比试,陆家少年郎一战成名的事我听说过。”徐言锡话锋一转问她:“或许你是担心武馆的事情无人照看?”

    闻言,她眼睛一亮。她正愁要用什么借口把徐言锡搪塞过去,现下徐言锡白送她一个现成的说辞,她哪能不赶紧咬住?陆其琛忙点头称是。

    陆家只他一个独苗,她要是在这儿绊了脚,武馆的事就无法尽心,将来还怎么继承武馆?

    这么完美的说辞,她怎么要经徐言锡提醒才想起来?真是蠢材,蠢材。

    徐言锡笑笑,他道:“你放心,昨儿你父亲说了他会处理。”

    陆其琛无语凝噎,陆开明怎么什么都和外人说,一点儿活路都不给她这个女儿留!卖女儿卖的如此理直气壮么?

    徐言锡见她没说话,多看了她一眼,脸上笑意深深:“又或许你是考虑月银之事?”

    她忙客气道:“不敢,能为太子殿下效力是陆某的荣幸,也是陆某的福气。”

    “我很欣赏你的赤诚。既如此,钱便省了罢,正好近日我手头也不宽裕……”

    陆其琛无声呐喊,让她打白工,当免费的劳动力?装什么相!你可是太子,谁都可以穷,但你不能。陆其琛面上不情不愿道:“那……那便如此罢。”

    这要是在现实她一定会刚到底,可偏偏她不在。若在这里硬刚,她怕是活腻了。

    她算哪根葱,普普通通的平头百姓而已,而他是谁?他可是未来皇帝,是要统治整个国家的君王。她这细胳膊怎么拧人家的大粗腿,他一伸腿儿过来都能直接把她胳膊劈成两瓣儿,她属实没资本倔。

    徐言锡淡淡然扫了她一眼,目光下移,停在她两侧耳朵多看了一眼。

    徐言锡问她:“你耳上为何有环痕?”

    第一次见陆其琛,他便注意到陆其琛耳上的环痕,只是当是不过萍水相逢,所以他不好奇。但现在不同,现在陆其琛是他身边的人,他需要摸清他的底细,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经徐言锡这么一问,秋岳亦侧目而视,果见陆其琛左右两个耳垂上皆有环痕。

    陆其琛目光微闪,解释道:“这是有缘故的。陆某原有个一胎所出的胞妹,陆某与胞妹妹长得十分相像。幼年时陆某这个妹妹异常淘气,常常偷陆某的衣服穿,所以父母常常认错我们兄妹二人。那时母亲便是错把陆某认成了妹妹,在小人耳上扎了环痕。”

    徐言锡露出一个笑,眼底却透着淡淡的疑惑:“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