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萧沅沅神色,采珠就知晓这事儿她家主子必定不会袖手旁观,这些年也不是第一回了。

    片刻后马车再次停在了玉春楼门口,下了马车,直奔二楼去寻庄陆。

    “怎么才来?”庄陆问,扬手打了个响指:“快上菜!”

    萧沅沅坐在对面位置,单手撑着下颌:“耽搁了片刻,二哥,东西可带来了?”

    “带了带了,我何时骗过你?”庄陆指了指身后椅子上搁置的行囊,是一套男子的衣裳,特意按照萧沅沅的尺寸做的。

    玉春楼景色极好,饶有心思的在后山挖了一处水池,池子里又种满了荷话,夏日里坐在窗户边儿上,满鼻的香气扑面而来。

    “你猜猜隔壁是谁?”庄陆神秘兮兮的冲着萧沅沅挤眉弄眼,冬日里仍是一副扇子不离手,轻轻摇晃。

    萧沅沅摇头不解,她如何知晓对方是谁。

    “是你的死对头,韶华县主!”

    “韶华县主?”萧沅沅蹙眉,提起此人就来气,在外人面前惯会装模作样,私底下可是刁蛮跋扈,两面三刀,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

    庄陆倒了盏茶递到萧沅沅面前:“说来也巧了,听了一耳朵,韶华县主偏就瞧上了赵将军,没少在太后面前哭诉。”

    “呸,厚脸皮,赵将军不会娶她的!”萧沅沅两手叉腰,她就是再受不了赵慬,也绝对不可能答应退婚。

    庄陆没好气笑了笑:“明人不说暗话,若要弄坏了你的名声,这婚事退不得,最不济的法子韶华县主也能嫁给赵将军。”

    “啪!”萧沅沅猛然一拍桌子:“她敢算计我?”

    话落,萧沅沅忍不住了,撩起衣袖打算冲过去找韶华县主算账,庄陆忙不迭按下了萧沅沅,又气又无奈:“你这脾气倒是一点也没改,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难不成我还要被她算计?”萧沅沅不悦的被庄陆按住了身子坐下,小脸一垮:“不成,我不能坐以待毙,冬日里畏寒的毛病就是韶华害的,这笔账如今也没还呢新仇旧账我要一并算个清楚!”

    见她气鼓鼓模样,庄陆不禁笑了,立即又收敛故作气愤道:“我也不喜那个韶华县主,去年还害我挨了顿板子,到现在还落了个印记呢。”

    “那二哥可有什么法子治一治她?”萧沅沅眼珠子滴溜溜转悠,恨不得将韶华县主拖来狠狠揍一顿。

    庄陆摇摇头,陷入苦恼中:“县主有太后撑腰,若是闹到太后跟前,必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也不知那个赵将军对韶华县主可有什么情谊,若有,咱们动了韶华县主,又是得罪了赵家。”

    “二哥,你何时畏畏缩缩了,那个木头桩子才不会肤浅看上韶华。”

    萧沅沅不承认,韶华明明那么不堪,瞎子都看不上韶华,她更不会被韶华比下去。

    庄陆冲着萧沅沅勾了勾手,压低了声音嘀咕几句,萧沅沅眼眸越来越亮:“此话当真?”

    “二哥何时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