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卫四洲带的人马,寻到了山间的那片驻营地。

    整个营地早被韩倾倾“清理干净”了,但卫四洲等人到场后,很快就在几个隐蔽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

    没错,正是小璃暗藏的通讯方式。

    卫四洲看过消息后,脸色更黑更沉了,一把火又把信签烧掉了。

    薛璨,“哎,我说你好歹也给我看一眼。”

    这话只得来男人一个死神般的凛射眼神。

    看来,真是给那小丫头气着了。

    可是看这情况,更好奇那丫头到底做了什么,居然……混进突厥兵营里了么?

    薛璨开始本来是不以为意的,觉得一个小姑娘而矣,还是在温室里长大的小花朵,能折腾出啥来?

    好嘛,前脚吵个架,把人家好好一宫殿烧了;这会儿一溜哒,混进敌营了。

    什么温室小花朵,分明是丛林杀人花吧?

    随着他们步步追踪过来时,情况似乎慢慢变了。变得比他们想像的,更复杂,更不简单。

    这并不像是一个小姑娘的意气而为,更像是有某种冥冥中的计划在悄悄展开,因为太庞大,眼前这行的路、走的城、历的事还太少,根本无法窥其全貌。

    “四哥!”他的声音陡然一沉,攥住了卫四洲,“这事儿,有些不寻常。”

    卫四洲本来想甩掉的,看薛璨的脸色不再是说笑,沉吟了一秒,回头打手式,叫来了石头哥。

    石头哥得令,立即把关在马车里的胡大胡子提溜了出来。

    此时,胡大胡子人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浑身没一处干净,不是乌一块就是紫一块,散发出一种腐败的味道,偏偏还时不时被迫喝上一口鲜奶和参汤,吊着口气儿。

    被拉出车时,他长时间被蒙着的眼睛一时受不住阳光,被刺得直流泪,发出呜呜的低声求饶,只剩下生物本能了。

    男人们完全不在意这样的惨状,眼底更多的都是寻思。

    “你说,你跟曹大头是在袭击西州军属女眷之后,才分道而行。”

    “……是,是。”

    “那曹大头现在的行动目标是什么?”

    “是。我们的目的,就是,是……吸引你们探子的注意,好,好方便……南下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