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凝聚成实体之后,离家出走了。

    就在说话间。

    最后一条尖锐的触手,卷起断牙掉落的匕首,对准了他的喉咙。

    死亡的恐惧席卷上他的大脑,断牙睁大了眼睛:“你不能!你不能杀了我!”

    “你知道的!季礼!我不是戎玉那种杂种,我如果死了,你的麻烦就大了——”

    “是。”季礼垂下眼睑,眼中涌动的却是浓重的赤色,“我不想惹麻烦。”

    可他为什么总是在找死?

    那些触手似乎还在躁动不安地碾压着。

    恨不得要挤碎他的胸腔,绞杀他的躯体。

    “喀嚓”一声。

    断牙听到自己左手臂骨骼碎裂的声音。

    “我错了,季礼,我错了——”剧痛和恐惧令他屈服,断牙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今天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做过,我给你赔罪,季礼——啊——”

    他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暴|乱的精神力,早已超出了学生的范畴,他甚至在怀疑季礼的来头。

    季礼还是没有说话。

    他安静的站在那里,眉眼精致冷冽,仿佛披着夜色的死神。

    断牙福至心灵,猛地喊了一声:“我也不会找戎玉的麻烦!他早就跟我交过手,我——我从来没针对过他。”

    季礼微微皱了皱眉。

    那些触手隐约有松动的迹象,却不肯放弃到了嘴边儿的美餐。

    在主体和精神体反复地拉锯之后,

    好一会儿,那些触手才不情不愿地褪去,化作黑色的影子,回到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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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脚下。

    断牙满身冷汗地捂着自己的手臂,连站都站不稳。